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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飯後,許久沒來的,躲進了我的房間。今天的約會是畫畫,幫對方畫一幅自畫像,你知道我的手不巧,肯定會出現許多畢卡索的筆法,仍然堅持要我這麼做,所以我泡了兩杯茶,拉開房間的窗簾,讓外面的風透進來。肩膀上披著你送給我的小被子,然後開始捕捉你臉上的神情,想要怎麼把你畫的傳神。你問我,還在想那個人嗎?我說,想啊。你一直覺得我很傻,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還是想。我想,自己已經付出過感情,難道不能拉著沒被燒掉的那端,去品味曾經有過的對話?你說,我談的戀愛太少不懂的人性。很多人都是這樣的,說愛你其實也愛另一個人,到最後受傷的人肯定不是他,而是被兩端玩弄的人。我說,我也知道自己很笨,知道他在說謊,還是選擇不戳破他。怕他受到傷害,可是到最後受到傷害的人如果是自己,又該找誰索取醫藥費?我沒有回答,外面的風聲比我還大,他知道他傷到我了,然後不該說的說了,也就難以挽回!

那後來呢?他有回應你嗎?我說,沒有。我太衝動了。我可以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可以假裝我沒有看過那篇文章,我可以假裝那個人不是我,不要對號入座。可是,我不能。就算那個人不是我,我都為那個人抱屈。是嗎?他說,你就是太敏感太細心,也太單純了。是吧。他的茶涼了,我幫他倒了杯新的,然後他繼續你不能就像幫我倒茶一樣,輕鬆的把冷掉的換掉,然後倒上一杯新的。我沉默了,筆尖停在他的眼睛,每當他這樣看我時,我都說不出話來。你要我說什麼呢?我沒有辦法,就像我愛你一樣這麼深刻,不能說忘就忘的。人不是東西,也不是一杯茶,茶冷了再泡就好,可是人走了很難再找到下一個更好的。是嗎?你又是輕佻的回應我,我是真的很難過。

你畫好了,畫裡面的我是側臉,可是我倆剛是正面對著,我問為什麼?你說,一個真正在乎你的人,會知道你最美的角度,不在乎你的人連你的生日他都不記得,連你喜歡什麼他都不知道,連你受傷了他都不懂得安慰,就算那個安慰是敷衍的,總聊勝於無。那我呢?你把畫拿去看,我我還沒有完成,我只是畫了很多心,在你的身上,在你的背後,然後在那堆心裡面,我畫了一個很小的我,你覺得呢?你問我,為什麼把自己畫的這麼小?因為我沒有信心,沒有信心像你這麼好的人,會不會繼續等我?

你會不會呢?

你沒有回答我這麼問題,只是把他拿了過去,在每個心裡面,都畫了一個我。我們需要答案嗎?再給我一點時間,你給我的自由已經太多,你給我的關心遠勝過其他人,我或許也是那種可憐人,相信著得不到的最美這句話。可是我知道,你也知道,倦鳥有一天會回巢,那時你還會待在那裡等我嗎?不知道,我把小被子拉到你身上,天晚了涼了,也該休息了。



對筆者而言,約會這個名詞太廣泛,不限於親密愛人,多半時候和朋友出去,我也都說約會。

對筆者而言,這是一個幻想和現時參半的對話,有些對話真實的發生,有些對話發生在心裡。

對筆者而言,畫的綿羊被說成駱駝,已經太受傷了,所以這張畫筆者還是不拿出來,因為畫的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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