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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美麗的東西,特別容易出神,也許是因為那種美麗,是寄居在他物之上,不可得而特別疏離的美。

桌上常擺著奇怪的東西,枯掉的花、焦黑的種子、從網站上印下來的風景照,還是個人偏好喜歡的人物特寫。安安靜靜的,自己看書累了,就會望著他們,然後開始想花是怎麼枯萎的,從花綻放的那刻開始,它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註定有枯萎的一天。然而它還是順著那流程,寧靜的把它走完。當我這樣想完一整套,就會覺得好偉大,生命的偉大對照自己的渺小,這樣想想,心情也會好一點。

特別是書看不下去的時候,起來作作別的事情,或是打開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下起迷濛的小雨,雨等加速的在額外搭出的雨棚上,高興的跳舞。有段時間,錄下很多關於雨天的聲音,懷著期待去等待,只是放出來的聲音,除了類似坦克開過去的聲音外,就是難以識別的似是急速摩擦。最後那些檔案丟去哪了?還是,某一天獨自一人撐著小傘,走在稱不上是花園的地方,低頭聞著雨後盆栽的氣味,泥土的濕氣和著苔蘚味,好像也特別迷人。

沒有雲的星空,抬頭除了是星星外,還有如五線譜的高壓電塔。這時候,好像特別容易忘記自己身處在高輻射線下,會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遑論,傷害也是一種美,無痕的破壞中,就如宇宙無盡的向外擴張,對空間的擠壓好似挑戰著想像。夜空中的五線譜,仔細的切割了時空,就算是沒有注意的時候,它也代表了一種永恆,這也就是有一種美,你不需要時時放在心頭,只要回頭就可以想起,好像愛情─是原來就放在那裡的東西,越是去尋找越容易忽略,其實握在手裡的東西,只是需要張開手心而已。

其實,無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我蒐集了這麼多關於美的回憶,或許也只是想藉此回憶,原來那麼多,是就算我曾經失去,也能夠尋回,如此一想心情也更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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