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輝,優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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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駿於1986年在日本出版,我在同年出生,時隔31年後,翻讀這部作品,除了有些賽馬比賽已經停辦,一切卻像是今日社會的縮影,那麼的貼近現代和人性。

優駿描寫北海道靜內渡海牧場賭上一切培育賽買,並將希望寄託在小黑身上。小黑後來取名為歐拉西翁,西班牙文意思是祈禱。歐拉西翁被和具電子老闆-平八郎買走後,陸續成為馬主久美子,和平八郎從沒照顧過的私生子-誠的財產,希望與失望同時發生在歐拉西翁身上。

平八郎的和具工業,當年靠著併吞小企業壯大,幾年後因果輪迴,輪到它出現經營危機。會社的生存,同時牽動著私生子誠的健康,是否捐腎,教熬平八郎的內心。原本只是這對無緣父子的私事,貼身秘書多田時夫卻意外捲入這場算計。多田時夫因無精症而膝下無子,將感情投射在誠身上,最後他為報復平八郎而洩漏會社機密。

另一邊,馴馬師間彼此競爭、爾虞我詐,歐拉西翁從開始就因為血統特殊受到注意,而馴馬師奈田五郎,則將自己餘生的贖罪,賭在馬背上。馬背上的勝利,是用馴馬師的青春和生命換來的,馴馬是孤獨的,接受體重控制、生活控制還有私情,一旦脫韁,人比馬更可怕,一頭栽入慾望的漩渦,西方童星長大後的荒腔走板、臺灣近來棒壇的桃色風波,都是一種抑慾反撲的表現。

作者宮本輝花費相當多心力在搜集資料,馬的培育,討論圈牧或放牧對馬的影響,賽馬場的規則以及對於比賽時的描述,都深入且做足功課。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馬的生育,一但發現馬有難產的情形,多數採捨子保母,直接鋸斷小馬來換取母馬生機,當中所考量的是經濟效益。

賽馬是一種慘忍的博弈行為,我們將馬天生會跑的生物本能,轉之變成了一種利益行為,經過人類的干預和特殊照顧,將它們逼上比賽的那端。馬,他們的身體以四肢支撐,四肢纖細、身體頓重,每一次的賽馬都是一種搏命,他們用危險換來掌聲,可是誰也沒贏。

優駿裡,講了許多的人性,多田時夫的嫉妒、冷漠還有懊悔,他和平八郎間超越上下屬關係更像父子的感情,被他親手毀掉。奈田五郎出於不平,故意告知馴馬方式,意外促成一人慘死。平八郎為壯大自己的會社,併吞企業造成家破人亡,不間斷的問候信,其實是詛咒。這麼多人性中,渡海博正就像是一股清流,全心全意培育更好的馬,繼承家業,從數數星火中看見人生及未來。

歐拉西翁,西班牙語的意思是祈禱,在每個繁星的角落,願你得到真正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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