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黃昏的陽光,身上的衣服隨著微風輕擺,遠眺過去街角那株楊柳,現正散著不可思議的綠光,恣意的發光也是瀟灑的表現。少年站在陌生的公寓頂樓,從上往下看,把這條街的安靜瞧的一清二楚,有隻貓從經過某戶家門前,似是驕傲的喵了一聲,從容不迫的離開。

少年想像自己是很享受這般情景,把電影裡女主角望向巴黎鐵塔的神情,借到自己的身上,試著說服正身處塞納河畔,旁邊是低沉的划船聲,也許還有幾幕擁吻的鏡頭帶過。就在催眠達到理想邊緣,陣陣嘶吼的馬達聲,劃破慘綠少年的美夢,很像除夕夜過年從山上傳來的鐘聲,聲聲悠揚又觸動人心,宣判著不可能。

少年很想抓住最後一個黃昏的尾巴,因為這樣的良辰美景很難再遇見,可是屋內的歌聲遠遠蓋過夢想的喧囂,就這麼少年一聲不吭待著,期待有人關心。晚了,少年感到冷,樓梯間那台作古的收音機,正無聲的嘲笑它的附庸風雅,只是虛偽做作。轉身,是一個滑音,少年終究回到自己的世界,繼續糜爛,繼續沉醉,直到時間告訴他不可能後,才深深後悔自己的妥協。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浮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