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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php.jpg 奈吉爾‧巴利(2008)。天真的人類學家─小泥屋筆記。台北市:商周。


真可惜自己是念圖書資訊,如果我現在念人類學或是考古學的話,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去做田野調查,深入民間訪查,了解特定民族文化,進而揭開歷史原貌還原真相。好啦,沒這麼偉大,看作者深入多瓦悠蘭,歷盡千辛萬苦才得到六本寫了自己回國也看不大懂的筆記,都要為他哭泣了。

這本書,大概就是作者的結案報告,深入多瓦悠蘭了解當地民族,神秘的頭部巫術、成長必經之路的割禮,還有怎麼樣看都很亂的男女關係(不是我誹謗,真的就是他們的血緣關係非常複雜,肇因於他們喜歡用姐妹、老人等詞彙去通稱,結果搞得族系譜大亂),作者能夠整理出書中的內容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更遑論,田野調查遇到的困難,公文的審核通過要歷經三個禮拜還是三個月不等的時間,完全符合非洲人的行事風格,緩慢以及無規則就是有規則。不過這才只是上集而已,作者回到英國的六個月後再度前往多瓦悠蘭,想必會有很多故事。

說到田野調查,在人類學界非常普行,以前在師大上過文化人類學介紹過,田野調查是很扎根性的研究法,深入了解特定的族群文化,經過實證關查驗證傳聞,或是單純紀錄內容以作事實的揭露,通常田野調查的時間長度不等,但肯定的是不會很短。

儘管田野調查可以得到第一手消息,不過多數的學者能接觸的還是冰山一角,因為待在當地的時間有限,不見得能夠達到觀察的目標,所以很多田野調查的結果可能面臨失敗的風險,加上花費不眥,如果沒有得到經費贊助,對學者來說是很大的負擔。奈吉爾學者,在決定前往多瓦悠蘭時也是到處求取經費,當然情況想像的還要嚴峻,所幸他遇到好心的神父還有教會的幫忙,才能夠順利解決阮囊羞澀的窘境。

從本質上來看,田野調查其實有點像現在的背包客,大家都很喜歡拾起背包,然後跑到印度、尼泊爾等,反正就是要不知名處,從當個陌生人開始學起,接觸當地文化,藉以探索心中的宇宙。有些背包客就會用筆記本記錄當地生活還有旅途風光,回來之後在部落格分享或是和出版社接洽出書,某種形式來看這也是一種通俗性的田野調查,所以其實是很fancy的一種說法。

有趣的是,人類學雖然推崇田野調查,但也有很多學者專精於理論推演和邏輯演練,兩種不同學派學者經常打鬥,說不贏的時候田野調查就會說你沒去過你不懂啦,有沒有很像某些常常旅行的人被問到台灣哪裡不好又說不上來時,就會來一句你沒出過國你不知道啦,同此道理。

這本書有趣的就在,內容一點也不枯燥乏味,有時候還會覺得好笑,因為整趟田野調查,我覺得根本就是一個仙人跳外加偷搶拐騙,書中有段多瓦悠人上法庭那段,雙方答辯不涉及人身攻擊,有火藥味但又不失人情,這在文明社會反而少見。不過書中其實也呈現了一些文明隱憂,就是在非洲大陸也開始邁向現代化以後,這些部族文明還能保留嗎?也許奈吉爾博士應該再次前往,改變超乎他意料之外也說不定。

All in all,這本書真是勾起我本人強大的研究欲望,我對中國雲南那裡的蠱文化非常有興趣,也許我該轉換跑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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