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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php.jpeg 保羅‧奧斯特(2008)。巨獸。台北市:皇冠。


2010.10皇冠出版了保羅‧奧斯特的新作《書房裡的旅人》,刺激我再次挑戰《巨獸》,別無其他原因,沒有一本小說會讓我借三次還三次沒一次看完,心中一直惦記著,這次是第四次挑戰。

歸納前幾次沒看完的主因,是我太貪心的書單,導致我常以為只要三四小時就能看完,沒想到巨獸的篇幅頗長,而且文字緊密,剛開始讀有些不習慣,易生倦怠感,讀讀放下分心,時間到了免於罰款趕緊把書還掉,或許這也是我一種理想主義的破滅式。

美國人,從二次大戰之後,其實真的是養尊處優,他們消耗龐大的自然資源,並且成為世界強國,挾著戰力和經濟實力,影響全球之久。美國的成名,帶起了很多的美國夢,可是在那繁華浮誇的後面,就好像爬至高點的弧線,也往另一個低點降落。七八零年代的嬉皮,是一種社會反動,從各方面不論音樂、藝術、社會風氣,尤其在越戰開打之後,社會不安的噪音逐漸放大。

小說的背景建立在此,理想主義的實踐者─沙克斯和彼得,這兩名作家兼朋友,面對時代的崩頹、面對個人生命的起伏、面對愛情性的刺激,沙克斯最終成為了自殺炸彈客,彼得負責撰寫沙克斯的瘋狂一生,從平靜睿智走入逃亡破壞。

《巨獸》迷人的地方就在人物的角色太鮮明了,這本書中的女性,她們宰制了男性的命運,瑪利亞和莉莉亞兩名特立獨行的女性,前者專門從事危險的藝術研究,後者勤於賣身享受性愛,她們用自己的尖銳思考,在毫無保留的愛下,沙克斯原來是一名成功的作家,因此墜樓、森林隱居然後陰錯陽差成了宣揚自由挑戰美國假象的炸彈客,一切都拜她們所賜。

或許你會覺得相較下彼得的個性很無聊,從潦倒無人問津的小作家,到擁有嬌妻幸福人生(很american dream),但若是對照沙克斯的經歷,他們倆人剛好就是南北兩極,逐漸往地心靠近後,交錯身然後漸行漸遠,彼得象徵了對理想主義的失望和生活的妥協,而沙克斯則是從安逸的生活中瞥見了模糊的人生理想,最後走出家庭和人群。

馮光遠在推薦序中說道保羅‧奧斯特的作品就是不斷的疑問,正如同沙克斯的人生經歷,反覆的疑問和問題的丟出,讓原本已然模糊的夢想又再次清晰,我感到贊同,恍若做了一個大夢初醒,才知是浮雲青煙。

從一本小說的娛樂性來看,這是保羅‧奧斯特少見的劇情鋪陳流暢而且易讀之作,難的是他沒有交代理想主義的破滅,人該何去何從?《巨獸》如果是保羅‧奧斯特經過書寫去展開自我療癒的歷程,那閱讀的觀眾就得自行從中找到出口,不然就如《末世之城》的倖存者逃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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