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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php.jpg 重松清(2007)。舞姬通信。台北市:東販。


重松清的小說太沉重了,每每拜讀作品,每每喘不過氣,描寫校園霸凌、家庭人倫,或是自殺的主題,很容易進入故事中,因而生氣憤怒難過,難得有作者可以抓住讀者的情緒。

舞姬,是一種隱喻,自殺的少女在墜落的過程中,自由的伸展身體,如在空中跳舞的姬旦。然而舞姬的存在又是一個故事,真實的人物幻想的情節,舞姬彷彿在校園中,永遠關心著你,不論你快樂或悲傷,舞姬都在。對某些人來說,舞姬不等同於自殺的象徵,而是希望。

這本書中的人物,多的是生命的徘徊,擔任演藝公司執董、培養出偏執自殺狂的佐智子、在高中擔任教師、雙胞胎哥哥自殺身亡的岸田宏海,還是軟弱的偏執自殺者─城真吾。他們徘徊在各自的生命裡,活在過去的美好,活在想死卻又死不了的世界,活在一個憎恨自殺的世界。作者在書中要反駁的,不是自殺這件事是理所當然的,而是人對於生命的態度,誰擁有主導權,誰可以決定生死,自殺者的背後都有一個故事。


這本書中,我最著迷的角色是城真吾,不是因為他為情自殺未遂,或是他突然成為了野獸尋找志願自殺,而是人的執念。執念,就像一種咒語,因為偏執而成真。執念,讓人擁有堅持下去的動力,逐步的往邊緣邁進。可是執念,也是毀滅的武器,可以顛倒一切。然執念,不會改變一個人的本質,就像城真吾始終要面對自己懦弱的事實,他不會是偶像,而只是一種受到執念而成真的無性繁殖。

舞姬通信,不是鼓勵你去自殺,寫這封信的人真的想死嗎?他或許就像書中所說的,其實他更相信活下去,雖然他迷戀死亡,雖然他暫時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但是不妨把那種念頭當作海市蜃樓。存在在近於現實的距離,卻又在摸不著的未來。人是很脆弱的沒錯,但在很多時候卻堅韌的讓人吃驚。書中的佐智子,在失去愛人的痛苦中販售不幸的商品,她只是想要告訴每個人而已,「死亡是理所刀然存在的,憑什麼我們可以一笑置之或是假裝忘記呢?」

我深愛這本書中的這句話:「因為離逝而存在;活著卻不存在。」被人記住的,有多少是在死亡之後?可是這句話也很可悲,難道存在只能在回憶裡嗎?不能是現在嗎?活著時的存在,是因為不夠深刻,還是不配被人記住呢?


雖然我不知道說過幾次了,重松清真的讓我太難過了,但我想我還會繼續拜讀,因為建立在現實的小說,總是悲傷又讓人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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