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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php.jpg 查爾斯‧馬汀;張思婷譯(2010)。在河的盡頭。台北市:木馬。


看完後,馬上傳了封簡訊給譯者(思婷是我朋友),除了恭喜她又是一本好作品外,因為我看到一半時,已經有點想哭了,裡頭這對戀人彼此扶攜、無保留的真愛,實在催人熱淚。

小說中有兩名重要角色,杜思和愛碧,畫家和模特兒的戀人。在過了十年的甜蜜婚姻後,有天愛碧發現自己得了乳癌,還是最嚴重的那種,癌細胞生長速度快侵略性強,一點一滴的奪走了她的生命力。就在愛碧感覺到自己即將離開人世前,他們決定回到最初認識的地方─聖馬莉河岸,見證愛情的「終點」。

當然的,愛情中必然見到阻力,就如真實人生不會一帆風順,俗話又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所以他們情感的最大阻力即是愛碧的父親,身任國會的議員,在杜思瞞著眾人的耳目帶著愛碧離開後,議員立即動用了媒體關係,將杜思塑造成存心害死女兒的負心漢,展開追捕工作。

書中一面回顧著他們認識的經過,還有在愛碧病發後,杜思陪伴在她身旁,一同對抗病魔的時光。書中描述的情節,真是動人,動人的不是緊握著彼此的雙手,而是出自於為了對方著想的心意,如愛碧勸杜思再找個人陪伴,甚至為此,分析他身邊所有適合的對象,我想應該很難有人這麼大方,大部分的人大概希望對方為自己守寡或孤身一輩子,但愛碧不是如此,她希望杜思能夠幸福,即使是她不在身邊陪伴的日子,都應好好的活下去,這也就是整部書好看的地方,有點悲情,但很多時候是溫馨,他們彼此緊靠著。

或者,杜斯聽到隔壁病房同樣罹癌的妻子遭丈夫要求離婚,而衝過去揍人那段,愛碧說的看吧那就不是真的愛情。你愛一個人如果指是因為她的封面女郎身份,那當青春不在、容貌老去時,愛情是否也已經消逝了?在面對愛碧失去乳房後,杜思說他才不在意到底愛碧能不能做乳房重建,他只要她活著就好。乳房耶,女人最重要的認同感,那不只是脂肪和肉而已,而是一名女人最在乎的認同象徵,同時的,乳房也是男人甚至是生物尋找歸依感的巢穴,當他說出了不在乎,即便以後只是一具男人的身體而已,他依然愛,對不起我就是這麼容易煽情的被說服,他愛她!

在溯溪的過程中,他們也試著完成清單上的十件事,這十件事是愛碧希望完成的心願(它讓我想到心願清單)。意料之外,清單上不是什麼環遊世界,變成大富翁這種了不起的夢想,而是真實平凡幾乎在正常日子可以唾手可及的,愛碧的回答讓人心碎卻格外真實:「對我來說,『平常』只存在回憶中......這幾年下來,我已經沒有特別的奢望了。」也許我們都好求美夢,但對沒有未來或明天的人,美夢其實單純的讓人吃驚,玄奘大師入地獄面見去世的父親,他不是想要救回父親,而是和他好好的吃頓飯盡人子該盡的基本孝道,臨死的人唯一的心願是回到自己的家死後歸根......。如我在去年九月面對變動後所企盼的,只是平凡無波的生活,如梁靜茹唱最想環遊的世界「簡單是我要的浪漫,你語氣有心疼,我就更勇敢」,愛碧和杜斯這對戀人身上,還有著愛最原始的元素。

雖然看完這本書後,心中有小小的難過,但誰不企盼美好結果呢?雖然沒有富翁和舞蹈老師,沒有烏鴉變鳳凰,但就是愛,愛是簡單的一首歌(愛這首歌,你要唱給誰聽?),不用文字不用混音,只要合聲。最要緊的莫忘了愛的初衷,讓對方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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