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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php.jpeg 瑪麗‧皮爾森(2010)。寵愛珍娜。台北市:印刻。


寵愛珍娜的議題並不突出,探討生物科技的小說已經很多了,從石黑一雄的「別讓我走」、茱迪‧皮考特的「姐姐的守護者」,每隔一段時間,固定會有作者再度挑起這方面的議題,彷彿如果不透過討論或引起注意,我們會疏於關心,最後這些擔心的事情可能成真,到了無法挽救。如改良玉米基因抵抗外在蟲害,卻無意間造成了生物多樣性的消失,一個基因串的更改,造成了自然環境的丕變,更何況是一個生命的誕生,不是來自於自然的精卵子交配,而是人工合成?

當然的,我們都一直幻想著其實也深知有一天人類的生物科技絕對有辦法達到這種複製器官的程度,或許早就已經實現了也說不定。但為何我們一面發展又一面害怕自己一手所研發的生物科技,有天會反向的吞噬我們呢?因為害怕,害怕形成了一種恐懼和不安,對於自己無法掌控的,我們企圖毀滅,但又因為這樣的生物技術得來不易,而左右為難。在故事中的珍娜,其實也面對著害怕,旁人對她的不了解,家人對她的不理解,以及她對自己有著太多的疑惑。

她一樣有著替代品的感覺,究竟以前的珍娜是個怎麼樣的人?究竟她是不是珍娜?還是她只是一個想念的替代品?隨著爭執的發生和秘密的揭發,珍娜尋求的人生,不是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主人她的過去,而是未來,遙不可知的未來,即便她全身都是假的,即便她所擁有的記憶這麼不真實,卻仍渴望著屬於自己的一切。所以切割,所以背叛,所以毀滅。而觀察這類型小說他們的核心訴求,用著一種人類自由思考的角度去反駁,他們只是人類製造的器皿而已,一個產生器官的工具,或是一個玩具,可以隨用隨棄。自由性的思考,不只出現在人類的身上,也出現在這群由人類複製的生物體上,就如病毒的變種,任何生命體都會產生的改變,永無法控制的自毀基因啟動。

其實小說的結尾對我而言無疑是個恐怖小說,當複製人成為了地球的主體,人類邁入永生,自然的生殖停頓,取而代之的是生命可以永續複製存在,這感覺就好像在風雲裡用著他們剩下的靈氣,重新塑造出一個新的人格,本質卻永遠不變。一想到必須在千萬年後,繼續面對自己未完的殘生,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小說中還是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清楚,就如前言所提到的生命凝膠,以科幻小說來看究竟是不完美的,不過我想作者只是想用這類題材來講道理,也就顯得挑剔無此必要,不妨把科技部份當作流水帳看過即可。值得思考的是,真正遇到複製人的我們,將會帶著什麼目光注視著他們?是平等眾生?還是多餘的呢?或許這個問題,就快面對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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