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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B2A7P9AL._SS500_.jpg  村上春樹。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台北市:時報。


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心裡也還蠻冷的,所以應該會寫出一篇好文(沒這回事)。

從村上往後受訪時所講的內容,他對於組織這個東西是不信任的,甚至是想盡其一切的遠離組織而生活,或許這個組織也擴大到是一個政府的存在。我想這點源自於村上是家中的獨子,獨子依據當時日本社會的情況來說,是稀少的。獨子的生活是一個人,除了爸媽以外,他和自己玩樂和對話,所以不自免的這個心中的自我會成長和膨脹,這個自我的概念也間接影響到村上的創作是從我開始,而不是從他走入我的方向。我的概念,代表著個體的獨立與存在,因而我和組織的概念從本質來看是相違的。

我的角色在冷酷異境之中,是遠離組織的,他依附在組織下工作,但就只是維持著工作關係,盡量減少用到組織的力量,因而和組織的關係是疏離的、是陌生的,甚至是帶有一點點的抗拒。在這個現實世界裡,我接到了一份析讀頭骨的工作,因而認識了博士和粉紅胖孫女。又為了要知道這個頭骨的歷史,而與一名圖書館女孩認識和發生肌膚之親。又因為這份工作,遭到攻擊和組織的質疑,走入了一段斜面的人生。

冷酷異境的有趣點就在主角的我,是隻實驗室裡的白老鼠,他渾然不覺自己的頭腦被動過手腳,而且還沒有人想要告訴他,任何人都覺得他知道的越少越好,就是這點而讓人覺得有味道。如果一個人的掌握權在自己手上,為何我會被排除在權力核心之外?我推敲,這個地方透露出來的正是一個人活在這個社會上,看似是獨立的擁有絕對的決定權,實際上組織這個東西沒有告訴你的東西多的是,不是有句話說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大概就是很接近那個意思。

這個故事中,我是被迫的去參與這個遊戲,然後又被迫的遭到捨棄,他對著這些一步一步毀掉他生活的人,剛開始有那麼一點憤怒,最後是乾脆不抵抗的去接受這個有點算難堪的事實(就算是告訴他今後他將活在永遠不死的世界末日裡),真的有那麼一點悽涼。

冷酷中有段話是很值得玩味的,你以為兩個組織是對立的,但它搞不好也只是同一雙大手玩的雙面遊戲,一放一撿,一丟一搶,那算什麼?回歸到了最後,人都只是被玩弄的棋子,我是別人棋盤中的一隻卒和籌碼而已。而真正背後是什麼,組織的存在或許就是世界末日中那個負責吞食記憶的獸。而我從冷酷異境中走到世界末日,從別人的遊戲裡走入自我導向的意識世界,相當巧妙的安排。

冷酷異境好看的點就在這種情緒衝突,以及它像是一場冒險,途中闖入了地底和博士會合,躲避黑鬼以及涉水的情節,會讓你稍微忘記這件事,而以為自己是在看地底三萬呎這種科幻小說。

不過當兩個故事攤在一起時,那其中的謎底揭曉,兩個我皆邁入了各自的恆生,交合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作為讀者的我感到心虛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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