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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勒德‧胡賽尼

木馬文化,2014


我常在想,經過他人的眼睛,看見這世界,原來還有這麼一面,是幸還是不幸?

在大學講堂初讀胡賽尼《追風箏的孩子》,雖然已經是7年前的事了,可我還記得那個下午,書中的阿米爾和哈山兒時經歷的人性衝擊,促成了多年後為了彌補而踏上的旅程。書是冷的,文字是靜的,可人的心讀著讀著卻很激動。

相隔數年後,胡賽尼的第二本作品《燦爛千陽》,從一場愛的逃亡和自由追尋的過程,去辯論阿富汗女性的角色,被遮在面紗下的容貌,其實是有夢想和對生活的渴望。

胡賽尼屢屢讓角色在衝突中尋找自我,他的文字有溫度和重量,文字讓他得以梳理身上流的血液所象徵的歷史與文化,更揭開隱藏在群山內的國家─阿富汗,除了戰爭以外,另一面的真實。

相隔5年,胡賽尼的新作《And the Mountain Echoed》出版了,不同於前兩本作品中,強烈可感受到的背叛和原諒,這本新作品就好像是一碗冷湯,讓人溽氣全消,他迂迂迴迴的說故事,不卑不亢,不賣弄悲情和眼淚,讀者得以專注在故事的身上,幸而,得以專注。

And the Mountain echoed》是一文流浪者之歌,一對兄妹在安排下失散了,一個家庭產生了破洞,卻促成了另一個家庭的組成。胡賽尼很有意思的在故事的開始時經過父親的角色講了一個寓言,一個有關於必須交出你心愛小孩的寓言,是要犧牲一名小孩保住其他的家人?還是因為無法割捨,而失去全部?

簡單的一個寓言,下了重要的命題:捨得?人可以做到什麼程度,去成就一個人的幸福?而你所認為的幸福,會不會是別人眼中的毒藥?可以做到多慷慨,才算是善行?所以,愛帶來的傷害,永遠就像一則寓言,逼你惡狠狠的面對,卻又糾葛。

帕麗的父親將女兒交給華堤達夫婦時,他承受的是兒子阿布杜拉眼中的不解,然後這個動作放下了魚鉤,多年後阿布杜拉搬往美國面對自己女兒帕麗的離家,他再次回想起多年前失散的妹妹,才發現自己是咬住鉤子的魚沒有鬆口過。

同時,帕麗也因為這個交出去的決定,促成了她離開阿富汗,成為數學家。直到美軍進入阿富汗,馬柯斯醫生帶出了一封署名為納比舅舅的信,兒時的回憶這才醒了過來。

胡賽尼在這本作品裡,創造了很多角色去陪伴阿布杜拉和帕麗,若用番茄冷湯來比喻,阿布杜拉和帕麗是番茄主料,其他的角色例如納比舅舅、馬柯斯醫生、護士埃拉等則是讓味道更有看頭的香料。故事橫跨歐亞兩洲,阿富汗、希臘、巴黎再到美國,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故事,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天平在取捨,在讀完後很有味道,淡淡地在腦中出味。

也許是你越想往一個方向跑,卻反被作用力推動,然後積非成是,直到物是人非。

唐代詩人賀知章的《回鄉偶書》中的第一句少小離家老大回,帕麗終於回家了,儘管晚了,該道別的人都不再了,但只要阿布杜拉在哪家就在哪,永不嫌遲,追根究底,胡賽尼只是用了很長的篇幅描述了「愛」一個字。

如此簡單,卻如此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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