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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趟去台東花蓮應該是三年前,1次是自己到台東去小旅行,1次是和朋友去關山。去關山那次,沿著海岸線一直走到杉原灣,因為同行的朋友對社會運動非常熱衷,所以堅持一定要到杉原灣,於是頂著大日頭走到那,坐在滾燙的沙子上聽巴浪唱歌,是我記憶裡那趟旅行最鮮明的回憶。

我一直在想像杉原灣這樣的地方為什麼會想要蓋旅館飯店呢?大自然從來就不是屬於個人的資產,你蓋了一棟房子只想要讓少數人欣賞,甚至破壞了當地的生態樣貌,而政府官員竟然會通過這樣的開發案,讓人匪夷所思至極?!

然而,我認為只是單純這樣的想也是一種野蠻,我們會不會只是站在自己的觀點想要保護自然環境,而忽略了背後或許和原民的經濟現實有關,對於答應建造旅館的原民來說,他們內心或許也是不願意的,但種稻收成的效益、村落人口老化、青壯年原住民離鄉背井,甚至過度漢化而忘了自己的原民根源,或許把這一切更放大來看我們的環境是不是無時無刻的壓抑著原民文化的發展,深化成一種歧視有如野草拔也拔不盡呢?

在《太陽的孩子》這部電影講的便是一片可以看的見美麗海洋的梯田,因為水圳失修影響農耕,多數荒廢的田地立起一個個待售的廣告,而這時大型財團進入,以振興當地經濟為名進行土地開發,前頭目的女兒PANAY因為照顧父親的關係選擇回到自己的部落自己的家,試著幫忙她的家人恢復印象中或未曾謀面的稻田風光。

「大家好,我叫PANAY。」

在看這部電影前,我在TED X TAIPEI上面看了一段影片,是查馬克在泰武國小成立古謠團,不僅是蒐集排灣族的古謠,還要將這些古謠傳承到下一代。屬於原民的身分認同在近幾年開始受到重視,過往為了漢化和統治的方便,要求他們改成漢名,我認為冠上漢名的行為是一種思想野蠻,是統治者權力的過度伸張和對自己的自卑和心虛。其實每個原名的名字和漢名一樣美麗,PANAY名義的意思是稻穗,她的兩個孩子NAKAW和SERA分別是晨曦和土地,原民敬畏大自然並和日本人一樣相信萬物有神的觀念,讓他們的名字都多了分詩意和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味道。


 

在電影中,NAKAW對自己顯現出沒有信心的一面,那樣的缺乏自信一部分來自於她從小生活在原民部落對於城市的憧憬,以及質疑自己是否和平地的小孩一樣。而這樣的觀念,是整個社會所造成,就好像她媽媽說的新聞的意義是什麼難道是報藝人的乳溝,為何收視率的取捨可以這麼容易地把原民的存在給抹煞掉,或許這部電影是在問我們是在什麼時候會關心原民?難道是在每次像杉原灣這樣的土地開發案?還是花東輕鐵開發案時?

劇中的鄉長如此現實,或許你會問這是什麼鄉長,可我要問的是如果你是鄉長,你的鄉民長期被人忽略,根本無人在乎他們的死活,現在有一個土地開發案有機會帶動發展(這當然是在假設一切真的就是鄉長也沒有貪污品行正直財團也很重視鄉民意見不是假土地開發行自然破壞之實的前提),你是鄉長的話你會如何做?我覺得與其去責怪鄉長這麼無情和可能勾結廠商,不如問如果不這麼做,你要原民怎麼活下去?你要先教他們如何活下去,而不是告訴他們這些方法不行請你們另謀出路,卻對他們現實的苦難視而不見,如果不這麼做你就會像電影中的農業專家一樣,只是要求他們採用自然農法,卻不保證他們的未來,不也是一樣的自私和為己嗎?

「我們不是很窮,只是會比較沒有錢,不一樣啦~~~~」

這讓我回想起之前看過一部蠟筆小新的電影(因為電影很難看我連名字都無法記得很清楚),描述小新一家搬到墨西哥,當地發現了一種非常特別的仙人掌果實相當甜美,鎮長為了振興地方經濟建立了仙人掌樂園和仙人掌果實經濟鍊。鎮長對於這些外來企業非常厭惡,因為他知道這些企業只是為圖利而來,而非真的為地方發展。雖然電影真的蠻難看,完全沒有蠟筆小新電影以前的冒險和新奇感,可是鎮長的心思卻不妨讓我認真思考,對於這些所謂的土地正義,我們的關心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當地,我們是真的持之以恆的在關心這些事情,還是隨著感情波動的起鬨者?

老頭目帶著SERA去爬山卻發現自己已經老的爬不上去,他將刀綁在SERA身上,告訴他祖靈在哪裡,要他往山裡找尋自己的根,他在等待梯田恢復他記憶中的模樣,他等待自己踏在土地的充實感,他希望他的後代可以看到一樣的風景,不用在稻田前面阻擋挖土機後衛自己的祖靈留下的土地。

「孩子,你的部落在哪裡?你的家在哪裡?」

我身邊的女生邊看邊哭,我想大概是什麼東西打動她了!

P.S.原聲帶好好聽阿推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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